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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校改革“第一刀”的刀法

  文/汉上学稼生


  杨曾宪先生为北大的“第一刀”辩护,我是非常赞同的。他认为这是策略问
题,“砍”了教师,再“砍”行政,有助于减少改革的阻力;当然,其间也谈了
效率与公平的问题,以为这样效率最优(不知误解否?)。就这一点儿,我也非
常同意杨先生的看法,结果肯定大致如此。因为在中国大多数高校,权力是行政
主导型,所谓改革,行政为刀俎,而教师是鱼肉。先砍教师肯定是可以很顺利的。
但应该注意,显示公平的话,也会损害效率。作为优先改革对象的青年教师,工
资低,住房差,进修机会少等等,凡校内福利鲜有及身者,是典型的弱者,如此
“刀走偏锋”,不由得他们怨尤,从这次北大改革中网络上的反应可以看出。造
成“双败”的局面肯定不是改革的初衷,所以“刀法”应该值得注意。

  杨先生提出,“刀砍”教师以后,再“砍”行政,说是减少改革阻力,其实
这也正体现了行政的强大,从反面说明了行政必改。其实,高校行政人员的改革
已经采取过一些措施,叫“职员化”,选了几个高校做试点,鄙校也在其中,就
是把学校行政人员分成一级职员、二级职员等若干级,自成系列,大概是比附公
务员制度。据说这样可以严格区分教学系列与行政系列,系里的教授就不要当什
么处长、科长了,想当也可,那就辞掉教职。但实行职员制改革两三年了,好像
变化不大,以前如何现在照样如何,也可能鄙人孤陋寡闻,昏昏不识变化。不知
北大实行此策未?这说明一个问题,权力改革自己是很难的。改了教师,再由他
们改自己,效果难于保证。如果北大也试点了,这就更说明问题。

  所以,首先,第一刀砍向身教师不反对,但是,刀拿在谁的手里,是个问题。
现在行政操刀肯定不行,有必要约请改革各方组成个委员会,共同操刀。其次,
握刀的手,要把情分因素考虑在内,不能残酷打击严肃斗争针锋相对激化矛盾,
毕竟“人情”为中国人所重视,这个文化心理很难绕开,任何改革,感情二字都
不能忽略。

  说来说去,改革,在中国很容易,但也很难。

(XYS200308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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